我伸手摸了摸,又用天罡剑刺了一下,确定这就是那个保护罩。
我向两边一看,果不其然,老潘他们眼巴巴的看着我,全都面露期待的神情。
猛然间,我想起了一句话:“切记:逢金莫入,迷途向右,引雷破煞,遇袁则开。”
这一刻,我几乎泪流满面。刚才在开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事,逢金莫入啊!!
现在想想确实如此,每次遇到黄金相关的事,我都没什么好果子吃,肯定会有意外发生。
看来这次不听老人言,我是注定要有血光之灾了。
我非常熟练的拿出绷带,递给了身边的乌兰,她很是不解的看着我,片刻后,她就明白我为什么要给她绷带了。
当乌兰看到我凭空用血液画出的那道门时,她张大了嘴巴,已经忘记给我包扎伤口了,我不由得一捂额头,一把夺过绷带自己动手开始包扎。
老潘他们已经轻车熟路的从门里走了过去,乌兰这才回过神来,一脸佩服的帮我包好手指,然后高兴的钻进了门内。
进入无形屏障后,一股热浪迎面袭来,燥热的空气一下冲的我几乎岔过气去。
怎么会这样热?我一看其他人也不比我好多少,全都弯腰喘着粗气,老潘还不停的咳嗽着。
这里起码要有三十多度的气温,犹如炎热的盛夏,没有一丝风,闷热得让人汗流浃背,只差没有烈日当头了。
大奎已经解开了上衣,要是乌兰不在,他非得脱个精光不可。其他人也都顾忌有女士在场,只是解开了衣襟,我拿出水来猛灌了几口,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待我看清周围环境后,吓得我连忙后退了两步,前面竟然是一个大坑。
说是大坑可能不太准确,如果从里面向外看,这里就是悬在峭壁上的一个洞,我们全都站在了洞口的平台之上,此处距离地面最少也有二三十米,其他人也都没敢乱动。
从平台上往下看去,只能看到远处一团火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发光,周围的空间又是一片漆黑,用灯光照过去,只能看到不断上升的热气,所见景象已经被严重扭曲,最远只能看到几十米。
平台左边有个半米多高的石柱,像是某种建筑的一部分,大家从石柱这边看下去,发现地面上散落着不少大小不一的石料。
安萨黎研究了一会石柱,感觉还很结实,就拿出绳子栓到上面,然后先下去探路了。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干脆利落,用一个多功能牛角八字环卡在绳索上,他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将八字环吊在腰带上,而是左手食指穿进小环,另一只手控制绳索,飞速的滑了下去。
我探头看下去的时候,只见他一个漂亮的急停,悬在紧贴地面的位置上,手指一松轻轻落地。我看的咋舌不已,高手就是高手啊。
他在下面四处探查了几分钟,回到平台下面,招手让我们下来,由于乌兰事先没有准备,张野把自己的八字环给了她,他自己则是空手爬了下去。
安萨黎三五秒就下去了,轮到我时却足足用了几分钟,我实在是恐高的厉害,不敢下滑的太快。
下来后我感觉有些头晕,由于紧张过度,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休息了一下,结果发现,四周很多这样的石块,仔细一看,这些应该是石阶的碎块。
我想起了平台上那半截石柱,这里原来应该是有楼梯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塌掉了。
休息完毕,我感觉大家面色有些凝重,顺着他们的眼神向前看去,中间那团红光竟然不见了。这里的温度也低了很多,前面三个方向漆黑一片,由于太过空荡,没有任何反光物体,我只能看到几十米远的地面。
我们刚要前行,却发现身边有些异样,不知何时,周围竟然布满了淡淡的气雾,而身后的那些碎石,以及我们下来的平台和绳索,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一凛,这是又遇到幻阵了。
对于这种意外状况,大家并没有慌张,老潘几人拿出指南针,核对了一下方向,发现指南针在这里没有失效,我们面对的方向与平台上一致。
大家向前走了没多远,就发现一个高大的黑影,等走近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石碑,看材质却又有些象金属,灯光照上去显得流光溢彩,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古文。
这些文字十分古怪,应该不是甲骨文,看上去弯弯曲曲,更像是某些符号。
我问老潘:“这是什么字?看起来好古怪。”
老潘说:“这是远古时期的鸟文,这次我去京城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其中一项就是了解远古历史与文字。”
说完后,他接过阿生递过来的笔记本,启动后打开一个软件,我凑过去一看,里面的文字和石碑上的字形一样。
老潘对照着石碑,一个一个将上面的文字输入电脑,不停的将这些文字反复分析,再对照上下句逐渐翻译过来。
在他慢慢翻译碑文的时候,我也在考虑一些问题。大难不死之后,我一直想不通,引雷符为什么没伤到我,难道真像是家书中所说,这是袁氏专用的,如果这专用符箓要是不伤自己,只伤他人,那作用可就大多了。
这次行动前,我对自家老祖袁天罡的生平,也做过一次细致的了解,但都没有提及过这个赵归真,这次又差点被他干掉,就算他认不出我是袁氏后人,但天罡剑他怎么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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