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洪水来的快去得也快,短短十几分钟内,河水的高度就又恢复到了原位,我不由得问安萨黎:“你刚才难道是炸开了一个水库?”
李东却接过了话茬:“也许他炸开的就是这些怪鱼的巢穴,那里可能是密闭的空间,所以就算水位高于外面的河面,也不会流出来,就好比封闭了一端的连通器,水位内高外低也正常。”
洪水过去后,河水又和原来一样,不紧不慢缓缓的流淌着。那种怪鱼也不见了踪影,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没想到安萨黎这看似无心之失,却直接解除了怪鱼的威胁,我们继续上路,只是现在的速度降低了许多,因为河岸上刚刚被大水冲刷过,脚下的路也变得湿滑,有些低洼处还存了不少积水,稍有不慎就会跌落河中。
大家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安萨黎忽然低喝一声:“前面有人!”
我们几个如同惊弓之鸟,马上停下脚步,各自拔出武器。远处的洞壁旁边,好像有个人正靠着凹陷处坐在那里。
由于距离太远,洞**水气太重,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我们小心的慢慢接近,终于看清了那边的状况。
那边半坐于地面的还真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枯骨,不知是一直就在那里,还是刚才被大水冲过来的。
看到蜷缩在洞壁角落里的枯骨,安萨黎用短剑在骨架上轻刮了一下,然后说:“这骷髅一直泡在水里,是刚才被大水冲到这里来的。”
我看了一眼枯骨说道:“也不知道这人死了多久,除了骨头什么都没有,一点线索都……咦?他手腕上是什么东西!?”
我忽然看到,这枯骨的左手腕上,还戴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有些类似手环,只是上面附着了一层水锈,看不出具体模样。
安萨黎蹲下去仔细查看,用短剑将水锈刮掉,对我们说:“这好像是一块手表,还是那种金属弹力表带的老式手表。”
李东也蹲下去翻看了一下,说道:“果然是手表,看这手表腐烂程度,如果是一直在水里泡着的话,差不多也有几十年了,我估计,这人应该是三四十年前死在这里的。”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哦?三四十年前?你是怎么确定的?”
李东指着那个手表说:“看这个表带啊,这种金属弹力表带现在很少见,我们国家引进时间不长,也只是在上世纪六十到八十年代比较盛行,到了九十年代,就已经没有多少人使用了。”
我突发奇想的问道:“这人要是外国人,或者戴的外国手表,那这年代不是很难判断了?”
安萨黎笑道:“你没仔细看这个骷髅吧,这应该是一个亚洲男性的骨骼。区别亚洲人与其他人种的主要依据,就是看门牙……”
根据安萨黎所说,亚洲人基本以黄色人种为主,又叫蒙古利亚人种,亚美人种,亚洲人。与其他人种在牙齿上有很大区别,牙齿呈抛物线排列,门齿呈铲型,牙齿较小。
而这枯骨的身高,目测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应该是一个男性。
李东补充道:“这人要是死了一百多年,手表肯定早就烂没了。所以我判断,他应该是三四十年前死的,你们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三四十年前……我惊呼道:“彭加木!?”
李东说:“这个就无法判断了,不过,起码能证明,在那段时间内有人来过这里。”
我点头道:“不错,这样分析下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发现双鱼玉佩的那个神秘地点。”
我们继续上路,至于那具枯骨,就让他安静的呆在那里,这个洞穴就算他的埋骨之处吧。
又过了几个弯道,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前面的路突然中断,这里已经到了洞穴的尽头,而旁边的地下暗河则不受限制,依旧向着洞壁冲击,然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流入地下。
我靠!没路了!……
不知这地下河到底通往哪里,即便我有水灵珠,也不想冒险进入地下河道中,这样太过冒险。
我不禁问道:“如果这里通往某处,那就一定另有出路,我们好好找找吧,因为,总不能所有人都拿着水灵珠进出吧。”
安萨黎点头同意:“没错,我们仔细查看一下周围。”
这个溶洞除了右侧的地下暗河,左边大部分都是溶岩堆积成的怪石,洞顶满是下垂的钟乳石,犹如一片倒悬的刀山剑海,还有些象冬季屋檐下的冰挂,锋利如锥。走在下面让人感到心惊肉跳,总是有种随时会掉下来的错觉。
这溶洞左侧有几百平米的大小,用手电向里面照去,怪石嶙峋,暗影憧憧。
这里地势较高,似乎没有受到刚才那股洪水的冲击,我们小心的绕过凸起的石灰岩,以免踩到后滑倒。
李东忽然站下,指着前面一根粗大的钟乳石说:“这里好像经常有人经过。”
我仔细一看,这钟乳石通体洁白如玉,但在中间的部分,却明显有些污浊的痕迹。我们离近后发现,在它旁边是一个高大的石笋,正好挡在必经之路上,想要通过这里,就要扶着钟乳石侧身而过。
这钟乳石上的污浊,应该是经常被人摸过后的结果。我几乎趴在钟乳石上面,在强光下仔细查看,果然在那片痕迹上找了不少指纹,而且这里的地面上,也有经常被人踩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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