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时迁已经出去两日了!现在还没消息传回?”连夜带着焦挺、吕方赶到秘密据点的王伦得知消息,很是惊讶道。
“大前天晚上,时头领执意要走,小弟和乐和苦言相留,却留不住他!小弟当时想跟着他看个究竟,哪知半路被他发现,最后还是跟丢了!”说话之间,燕青面露惭色,既有面对王伦时油然而生的歉意,也有被对方闪掉后的懊恼和不甘。
“这东京城岂能与他处相比,端的藏龙卧虎,若是遇上高手,此处又不是咱们的地盘,真有个闪失该如何?”
首先想到最坏的后果,王伦心间闪出一丝悔意,实在是不该叫时迁打前站,纵然此人号称大宋头号神偷,堪称后世这个行当的祖师爷。但在现实的世界谁也没有主角光环,谁也不敢担保自己不会载跟头,毕竟这里是大宋帝都,能人异士海载斗量。
王伦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时迁的,以他的心性,头一次在花儿王太尉府上得了手,必然不会再去这个档次之下的地方转悠,那么剩下能叫时迁兴奋的目标,屈指可数。
“你们此番过来东京,带了多少弟兄?”在指派任务时,这种细节王伦一般不过问或者也没有精力过问。
燕青看了乐和一眼,拱手道:“朱贵头领选派了五十精干喽啰,与我和乐和同来此处!”
“叫人去城外把我亲卫营的弟兄都叫过来,再连夜派弟兄去高俅、蔡京、童贯等朝中重臣的府上盯梢!若有情况,立刻回禀!”王伦面色严峻,起身下令道。
燕青和乐和显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见说连声领命,两人就要亲自下去布置,王伦叫住燕青道,“出城叫乐和去,其他你来布置!”
燕青惊讶的看了乐和一眼,终是没问甚么,点点头出去了,乐和心思敏捷,知道王伦怕是有话要跟自己交待,只是站在厅中,并没有随燕青出去。
果然只听王伦又道:“在东京城里还习惯么?”
这个问题叫乐和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见他想了想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不习惯的感觉,这一月间跟着小乙哥学到不少东西!”
“我若叫你留在此间,有甚么想法?”王伦又道。
乐和闻言有些意外,脑海中忽然想起当日时迁恭喜自己的言语,恍然大悟,拱手道:“诚惶诚恐,甘效死力!”
听他说出这八个字来,倒是简洁生动的表明了乐和的态度,到底是精细人,若是换了其他兄弟,定不会这般表态,王伦朝乐和点点头,邀他坐下,道:“有甚么困难,跟我、跟朱贵说都行,山寨保证是尽全力保障你!你和燕青带来的弟兄全部留在此间听你调遣,人数不够还可以再派。另外此次我留下一千两黄金,用作活动经费。你下去想想,看是选什么行当为好,就自己做决定罢!”
“我亲卫营两员副将,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都是此间土生土长之人,你出城之后,也不必急着回来,就听他们跟你详细说说这东京城的情况,日后也用得上,尽量避免许多弯路!总之你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都要保证安全第一!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放在第二位!”
乐和闻言心头涌上一股感动,当下保证道:“哥哥放心,你把弟兄们交给我,我将来定全须全尾的把他们带回去!”
王伦当下又嘱咐了他几句,告知了孙新、顾大嫂的近况,说完亲自送他出去,两人走到院中,只见乐和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道:“哥哥切莫伤神,时迁兄弟定然不会有事!山寨那般多大事,都指着哥哥哩!”
类似的言语,王伦从不同兄弟嘴中听说过无数次,但是却头一次听乐和说起。这位自打上山后便小心翼翼、谨慎万分的观察、试探着崭新环境的小牢子,看来已经渐渐认可了自己的新身份,并开始把自己当成梁山的一份子了。
作为穿越者,王伦自然知道乐和的秉性和才干,也清楚这么一个虽不算得志却依旧能融入旧梁山的精细人,在认可和融入自己的新梁山时完全不存在障碍。但能看他这么快开启这一段从“开始相信”到“互相相信”的心路历程,王伦还是颇为高兴的。
新梁山不但是区别于宋氏梁山的梁山,更是自己身边每一位兄弟的梁山。当不经意间从他们身上发现的这种主人翁意识时,王伦总会有一种欣慰感充斥在心头,这种舒心的感觉,总会让他觉得自己这趟没有白来,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积极有意义的事情。
“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来,等将来打开局面之时,让孙新、顾大嫂大吃一惊、并以你为荣,我想这会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王伦笑道。
乐和听明白了王伦话里的意思,让他感觉很是贴心,一时激动难抑!从前在登州自己就是依附在姐夫这株大树之下。而此时上了梁山泊,又有孙新夫妇主动在前面给自己遮风挡雨。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太过依赖他人的荫护,他需要破土而出,长成属于自己的参天大树。
乐和斗志昂扬的迈开步伐,朝自己的前路大步挺进。差点叫他撞上的燕青下意识的回头望着自己这位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的搭档,惊讶不已。此时见王伦站在门口,忙上前禀道:“哥哥,只留了两个弟兄,其他都派出去了!一有消息,就会回报的!天色已晚,还望哥哥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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