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凡要走,老道士笑着站起来,阻止道:“算老道失言,老道在这里用这碗酒向道友陪个不是。”
说着只见老道抱起那坛酒,将两人的碗给满上,而后便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毕竟是个化神期修士,而且可能是地头蛇,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马凡也端起一碗酒一口干了。
老道士笑着道:“道友,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不凡坐下聊几句。”
老道边说还边往马凡的碗里面加酒。
马凡冷哼了一声,然后也坐了下来。
老道将酒倒满后,自然也便坐下,笑着道:“哦!刚才忘了介绍,老道我名叫寇谦,如今平添为五斗米教的大祭酒,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马凡略一思索,笑着问道:“我可以不回答吗?”
寇谦明显也是一愣,也笑道:“自然可以!”
马凡笑着道:“呵呵!如此,那便谢道友体谅了!”
寇谦也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只是笑着道:“想必道友必定也是不肯如实相告来汉中的目的吧!”
马凡今日却是打算玩一玩这老道,于是道:“呵呵,哪能啊,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天下大乱,身在中原朝不保夕的,我听说汉中还算和平,所以来汉中避难来了。”
寇谦笑着道:“汉中也不太平啊!”
马凡笑着道:“不会啊,我一路行来,看汉中在张道友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也算是一番净土,我今日去拜访张道友便是想凭往日的一丝情分在汉中寻个地方落脚了。”
寇谦道:“呵呵,道友想来也已经听说了我汉中跟他西川的争斗了吧!”
“听说了一些,我想汉中兵强马壮,上下一心,打败西川张鲁只是早晚的问题。”马凡笑着说道。
寇谦道:“道友新来可能是被表象给骗了,说实在的,虽然我身为五斗米教的大祭酒,深知内情,却是对于师君跟西川刘璋的这一场争斗心中还是不看好。”
马凡道:“愿闻其详!”
我汉中原本只不过一个郡,论论地盘之广,民众之多,远远不如西川刘璋,虽然我汉中还算富庶,但是至多跟成都差不多,甚至稍有不如,所以论财力物理也远不如有好几郡的刘璋。
而且汉中跟西川之间的两大雄关剑阁和葭萌关都在刘璋手中,我汉中可谓是连一道屏障都没有,西川只要进兵,立刻便能够打到我汉中腹地,但是我汉中出兵却是要阻于这雄关之下,汉中只能被动挨打却是难以长久。”
马凡故意道:“道友岂不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汉中跟西川我看天时上差不多。
地利的话因为西川占有两道雄关进可攻退可守,地盘又广许多,但是却要面对强大的南蛮和东边强大的荆州,而且跟南蛮荆州之间也没有什么雄关,而汉中一个阳平关自可将其余的敌人都抵御在外,地利上算下来也差不多。
西川刘璋无能,弄得人心背离,但是汉中家家户户都是五斗米教信徒,上下齐心,可谓占了人和了。所以我还是认为西川纵然有种种优势,最终还是要败的。”
寇谦笑着道:“不然!西川严颜、张任、杨怀、高沛随便一个都在我汉中第一将杨任之上,张松、董和、王累、黄权每一个都不比我汉中第一谋士阎圃差。蜀山派的高手更非我五斗米教所能相抗。
此外我汉中并没有道友想象中那般上下齐心,军政大权被几个世家瓜分了不说,就连我五斗米教内部也还是分成了几股势力,各家都拿各家的主意,时常意见不统一,甚至发生冲突,所以我汉中根本谈不上占了人合。
反观西川刘家父子两代人经营了十几年,境内人心已固,不听话的世家也几乎都被清除,人心反倒比汉中更齐一些。
所以算来算去,我汉中都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不出几年恐怕便要被西川刘璋所灭。”
听到这,马凡心中暗道:“我靠,是啦!我就说跟张鲁谈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原来是少算了双方人才了,还真如这老道所说,汉中的人才跟西川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历史上汉中张鲁非但没有被刘璋所灭,反倒打得刘璋要求外援,引刘备这条狼进入西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寇谦笑道:“道友!道友!”
马凡听到叫唤,顿时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情?”
寇谦道:“听了老道我一番讲说,道友还对张鲁那小子有信心吗?”
马凡问道:“什么意思?”
寇谦道:“我是问道友还打算替张鲁组建五斗米教内门,对抗西川和蜀山派吗?”
“你偷听我们谈话?”马凡双目顿时冒出了寒光,死死盯着寇谦,冷冷的道着,并且默运法力,就要拼命。
寇谦笑着道:“道友勿惊!其实张家跟截教的关系老道早就已经知道了,如果老道不是绝对放心的人,张家如何敢让我担任这个大祭酒?
所以我们可以说是自己人,道友不必这么惊慌。
先坐下再说,我这法器虽然能够防止他人偷听,却不防突然偷看,道友动作太大还是会惹人怀疑的。”
马凡忍着怒火坐下,但是却还是暗中运气,随时都能够出手。
寇谦见马凡的样子笑着道:“其实贫道也不是真的想偷听你们的谈话的,主要是当初我师兄张衡不放心张修,所以秘密将张鲁那小子托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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