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悉悉索索传过来的声响让项凡的耳朵动了一下，随后一头背部长着硕长尖锐尖角的特殊亚龙从山林之中走了出来。
“凯歌殿下您很迷茫么？”这尊剑齿龙乃是一尊只有初阶圣兽层次的老龙，但是在这个龙巢之中，没有人会忽视、不尊敬他。
因为这头老龙虽然实力不算强悍，但却是唯一一头以亚龙兽资质，存活超过七千年的智者，即便是黑龙王层次的龙族，都是对其尊敬无比。
项凡起身，面色带着一丝的苦笑：“长老，这个世界开始腐朽了，龙族又将如何？”
闻言，剑齿龙将巨大的身躯盘坐着，欣长的脖子透过高高的树丫伸了出来，品尝上面的美味果实。
“这方宇宙骤变，那是非盖世霸主、万古太尊所不能更改的现实。三大至高神的时代远去，天界余孽尚不足为虑，死灵界也可暂时不用担心，其实真正需要忌惮的，还是另外一股黑暗势力。”
老龙的话宛若洪钟大吕、瓦釜雷鸣，在项凡的脑海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随即豁然一拜，心头抓住了什么。
“原来如此，我说自己一直遗忘了什么，几乎是被可以淡忘了，堕天使族！”
项凡的喉咙深沉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眼，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天界的残余势力和死灵界的大举入侵弄得焦头烂耳，反而是忽略了其中的一方帝族堕天使族。
“无极变天，对诸天万族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这是凯歌殿下您和那些站在万古绝巅的引导者们需要决定的事情，不用太过顾忌，历史的天平掌握在您的手上。”
不着痕迹的说话这句话，老龙慢悠悠的起身，朝着龙巢的深处走了过去，留下项凡一人端坐在月色的光华下，沉默不语。
老龙的睿智毋庸置疑，他这样的大智者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通过无上密法在未来时光中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以项凡现在的实力，不要说左右万族的走向了，随意出来一尊半神都可以镇压他，历史的天平究竟是暗指着什么？
朦胧的月色下，一层接着一层的白霜洒下，覆盖在了方圆数十万里之的远古森林之中，项凡一动不动，已经被白霜遮掩住了，仿佛是一点气息都没有。
直到黎明破晓的时候，天际的边缘，一缕恒星的光芒穿破了云层雾霭，照耀在项凡所盘坐的龙血树上面。
白霜化雾，项凡的面容显化在空气之中，眉宇间相比于昨日，多了不少的出尘气息，那双眸子睁开的瞬间，连恒星散发出来的晨曦，都是黯淡了片刻。
龙巢的深处，一头正在逗弄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龙崽子的老龙抬起了头，眸孔深处有惊讶的光芒闪出。
“了不得，了不得啊，当初的项羽陛下，似乎花了四天的时间才从这等困心术之中走出来吧，啧啧，看起来凯歌殿下才是真正箴言中的那一位啊。”
叹息声被刻意的压制在一定的范围，只有那破壳而出的懵懂小龙张开纯洁的墨绿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引得老龙开怀大笑。
项凡伸展了一下懒腰，看似和煦温暖，但是瞳孔深处浮现的那一缕黑芒，却仿佛是将一切温婉破坏殆尽。
这一个晚上，他的神念遨游天外，看到了太多日常无法用肉眼看到的东西，天道的法则正在发生莫名的变化，而其根源却隐约指向更加可怕的生物。
“不是死灵，也不是天界余孽，究竟是什么···”
项凡吐出一口浊气，堕天使族被他潜意识的忽略掉了，但是但在为时不晚，最起码老龙提醒了他，事情的根源似乎还在堕天使族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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