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赛继续进行。
进球的确漂亮,可尤墨和永贝里其实就是抓住对方失误打了个时间差而已,如果换成经验更丰富一些的对手可能都不会得逞。而且,加拉塔萨雷斯把到手的三分变成了一分,不吸取教训是不可能的,于是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第二落点的争夺变得空前激烈起来。
这一次永贝里的反应没那么快,反倒是鲍尔德出声提醒了他。
“边路拉开一些,中路人员太密集了!”
能被温格内定为助理教练候选,这位老兄的头脑足够清晰冷静,他也是少数几个能在比赛中正常发挥的家伙之一。瑞典人是他的右路搭档,身上又没有尤墨那种耀眼光环,两人的关系相处的一直不错。
“知道了,谢谢!”
比赛依然激烈的时候,永贝里抽空跑近,说了这么一句。
严格来说瑞典人的立场和英格兰人并不一致,身为尤墨背后唯一的忠实跟班,他很清楚这帮老家伙们的想法,也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艰难处境。
孤胆英雄往往悲剧结局,出头鸟往往死在树梢。
于是来自身后的指点让他意外之余感激不尽。
过了一会。
“其实他大可不必反应那么大,哪支球队都有这种事情,太激烈了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鲍尔德声音里充满惋惜,说完还忍不住摇了摇头。
“或许他看到的问题比我们更严重吧。”永贝里转过头,冲对方笑了笑。
“嗯?”
鲍尔德有些发呆,直到皮球被地方抛出,激烈的比赛重新开始的时候,英格兰人依然心里像扎了根刺一般。
这支球队既是北伦敦的骄傲,也怀揣着英格兰俱乐部摆脱“糙”名,用华丽流畅来证明自己并未落伍的念头。已经把根扎在这里的老家伙们,可以接受过客般的法国人,却难以接受被人直指心底的难堪。
是的,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改变!
心死之人无法医治,讳疾之人越病越深,他们觉得自己在忍辱负重,结果到头来很可能只是徒留笑柄。
要知道,不是人人都会感恩戴德,尤其是相互看不惯的情况下,他们为了维持脆弱平衡做出的努力,极有可能耽误了医治的最佳时机!
“你的意思是说,球队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种氛围了?”
又一次比赛间隙,鲍尔德绷紧了脸,冷冷问道。
“抱歉,我不清楚以前的球队是什么样子,但我能感受到,冠军到手之后,很多人已经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个人利益被无限放大。”永贝里夷然不惧,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
“钱对他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鲍尔德忍住怒火,继续问道。
“只有真正的情感与追求,才能超越眼前的利益,看的更远一些。否则的话只是外表的光鲜就让很多人留恋不已了。”永贝里迅速回答完,深吸口气,头脑一片清明。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鲍尔德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那根刺已经没入心底,不知何时还会冒出。
“谢谢。”
对话结束,比赛继续进行。
时已72分钟,发挥渐渐有了起色的阿森纳队明显遇到了体能瓶颈。
上一场比赛是三天前进行的,虽然大胜,但过于兴奋的过程让所有人的体力消耗并不小。随后的长途跋涉不说,旅途中发生的不快也让很多人注意力分散,心理压力骤增。
精神状态不好,体力自然容易受影响,相比于已经稳住阵脚伺机反击的对手,他们开始有些心有余力而不足了。
如此一来,已经看到胜机的比赛,慢慢往平淡无味的方向发展。
温格扫了眼替补席,心中叹了口气。
两名荷兰人同时缺阵带来的影响太大,需要通过换人改变局面时,他手中居然没有好牌可打!
格里曼迪,普拉特,加尔德,迪克逊,四个家伙没有一个进攻能力出色的。唯一值得期待的是英格兰老国脚帕洛尔,可上去换谁?
对位换人应该是永贝里,但瑞典人年轻力壮,表现出色,换他显然有些可惜。
算了,再看看吧。
温格摇了摇头,转身坐回教练席。
场上,极度不甘心的家伙还有三个。
阿内尔卡,佩蒂特,维尔托德。
前两个家伙原因不用多说,现在是着急上火跑不动,表现越来越急躁。最后这位老兄眼瞧提前开窍的永贝里越来越受器重,自己却拿不出同样的表现,自然旧事重提,担心起自己的出路来。
“嘿,西尔万,能不能别闷着头踢,传球前先过人啊,没有空当怎么接球?你不知道他们跑不动了吗?”
阿内尔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有些不耐烦。
“哦,知道了。”维尔托德回了一句,心中直骂娘。
上一场比赛他的体力消耗一点也不小,这一场又深受场外事件影响,身体不在状态。已经到了这个时间段,他要是有体力过完人再传球,至于藏着掖着不用?
“加油吧,纱丽耶要是看到你这副表现,晚上肯定没好果子吃。”佩蒂特也在不远处,听清楚两人对话后,有些调侃的语气来了一句。
结果调侃的效果没达到,当事人显然被触及了雷区一般,眉头紧紧皱起,嘴角撇成了一条向下的弧线。
又过了一会,比赛节奏开始明显变慢,所有人仿佛都有些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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