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迅速转身,两爪在前,身子弓起,耳朵立得直直的,紧张而戒备地盯着黑裙子女人,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女人完全没有被它努力展现出的气势吓到,反而慢慢地蹲下身。
因为她的动作,电梯里的灯忽明忽暗起来,上方的监控器更是“啪”地一声炸了。
“喵、喵——”
猫猫身上的毛也跟着炸了,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叫声,企图吓退女人,但女人对这些都无动于衷,帽子遮住看不见眼睛,但从她上扬的嘴角能够判断出她此时的激动和兴奋,她无视猫猫的威胁朝猫猫伸出手。
那略显惨白的手指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且指甲又尖又长,看起来更吓人了。
“喵!”
猫猫毫不客气地在那手抓去:滚开,别碰我!
那手本就细白,被猫猫一抓,马上就出现了四道抓痕,因为皮薄,还流出了血珠。
但即便这样,女人也只是稍停顿了下伸出去的手,那上扬的嘴角变都没变,然后以更快的速度一把将猫猫捞了起来。
猫猫自然挣扎,还用力地咬在女人的虎口上,它嘴里都尝到血腥味了,女人都没将它放开,反而将它抱进怀里,跟抱婴儿那样抱着,手臂轻轻颠着,嘴里更是轻声哄着:“不怕,宝宝不怕,妈妈在。”
猫猫一僵,随即抬起猫脑袋,它现在的角度,正好能将女人帽子下的整张脸都看个清楚。
跟她想象的可怕画面不同,女人其实挺漂亮的,要不是那过于浓厚的妆,她应该是文文静静的气质,清清秀秀的相貌。
她也正低头看着猫猫,眼里满满的全是怜爱和激动,可这种神色更让人觉得诡异,宛若一个精神病人。
她低下头,在猫猫惊慌的眼神中,跟猫猫的猫脸贴合在一块,嘴里喃喃着:“宝宝,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猫猫:“……”
继做了鬼婴的妈妈后,它又成了两脚兽的孩子?
哦,她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仇钺就已经天天对它爸爸的自称了……不惊讶个鬼啊,看清楚啊,它是猫,是猫,你们两脚兽是生不出猫的好吗!
“喵——”它奋力挣扎着,偏偏女人无视了它的啃咬和利爪,只高兴地说:
“妈妈带你回家,妈妈这就带你回家!”
……
仇钺处理完周心莱身上鬼婴的暴动,回到顶楼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徐境翘着腿吃着零食在看电视。
不过,一看到仇钺,对方就赶紧蹦起来了,扫掉零食的碎屑,立正站好,笑得谄媚:“仇、仇哥回来了?”
仇钺扫了眼地毯上的碎屑,徐境神经一崩,忙道:“我会打扫的,马上、马上!”
他后知后觉地想,这是酒店的房间,是有保洁来打扫的……吧?
仇钺没管了,看了眼猫猫之前睡觉的沙发,那里已经空了:“人呢?”
“啊?哦,你说那小妹妹吗,在房间里,你不让她出去,她好像有点生气。”徐境甚至都不敢抱怨他被猫猫咬了一口的事。
仇钺朝房间走去,轻轻松松就打开了房门,当下眉头一拧,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看到房间地上的那一摊衣服,他就知道不妙。
“猫猫?”
他试着唤了一声,又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确认猫猫是真的不在房间里了。
“怎么了?人呢?”跟在后头的徐境着急地问,又害怕仇钺骂他,赶紧先解释,“我真看见她进房了,我就守在外面,真没看见她出去过!”
仇钺这时候没时间跟他算账,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徐境:“去,将周兴华父女都叫上,现在马上去侯博宁那!”
一行人再次来到侯博宁的别墅前,跟白天不同的是,这次少了猫猫。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侯博宁刚好从别墅出来,脸色着急,步履匆伐,身边跟着的佣人也着急地对他说着什么。
但看到仇钺几人后,他停下了脚步,也隐下了焦急,冷着脸完全失去耐性:“你们又来干什么,是不是非得我报警抓了你们才甘心?”
仇钺这次没再做壁上观,甚至本就吓人的冰冷气息更浓厚了,一上来就反问:“你老婆是不是不见了?”
侯博宁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的?你、你做了什么?”
或许他们有本事查到程粒粒一直被他藏着,但就连他也是刚刚发现程粒粒不见了的,佣人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他正准备去找,这些人却在这时候上门来,竟也知道程粒粒不见的事!
要么佣人背叛他,要么这些人监视着他的家,可为什么呢,佣人看护妻子许久一直没出事,并且早就签了保密合同,至于监视他,他有个累赘般的妻子,不管是跟他争继承权的还是他的敌人,都应该乐见其成不是吗?
不,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奔着他妻子来的。
他将目光移向周兴华父女,他记得没错的话,白天他们说,是周心莱害得他妻子当年流产的?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还嫌当年害得粒粒还不够吗?”
仇钺更加不耐:“管你们什么恩怨,你的老婆带走了我的人,不找你老婆找谁,她在哪?”
“你的人?”
“对,”徐境帮着解释,“就白天和我们一起的看起来十八九岁的那个小姑娘。”
白天?十八九岁?姑娘?
这三个词让侯博宁有了不好的想法,让他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可是:“我也才发现她不见了,并不知道她在哪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