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耸耸肩,背上小背包,戴上仇钺给的护身符,自己走出门去,还听到仇钺在后头喊:“不可以乱跑,他们要敢欺负你,也别跟他们客气,知道吗?”
“喵。”知道了,啰嗦的铲屎官。
周家那群废人,哪个打得过她呀!
周家就在轮回香店对面的小区里,猫猫走两步跳三步地跑过去,守门的保安经常看见符帘,没有阻拦直接就放行了,猫猫很熟练地找到周家的别墅。
苏兰时不时地要到门口看一看,她倒不是怕“符帘”不来,毕竟是符帘的母亲,她深知自己女儿什么性子,就算之前有些古怪,估计也是他们确实做得有点过分生气了,可又能生气多久,符帘渴望亲情,只要她稍微释放一点母爱,肯定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在周家十多年,这十多年里,符帘又不是没发过脾气,这孩子也曾试图反抗过,但结果……不用说,很明显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那位大师是不是跟符帘一起回来,如果那位大师在的话,她怕他们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那大师实力莫测,她听了一点周心莱去帝都后的事,对仇大师更加畏惧。
“怕他干什么,”周心源恨恨地道,“不过是装神弄鬼。”那些事听起来很神奇,可实际上,他爸爸从头到尾根本没见过鬼婴,根本就是那个叫程粒粒的女人在乱发疯吧。
所以比起这个,他正在意的是父亲他们要对符帘做的事,他……
“你好歹为你姐姐想想,现在能救她的,只有这个办法了。”
想到父亲说的话,他不甘心地紧紧握起拳头,最后又妥协地松开了手,丧气地垮下肩膀。
就在这时,再一次到门口查看的苏兰高兴地喊道:“回来了回来,符帘回来了,只有她一人,我只看到她一人。”
周心源忍不住再次握紧了拳头,僵硬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里巨大的拉扯。
“小帘!”
猫猫刚到铁门外,就看到苏兰亲自从屋里跑出来给她开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符帘都是自己进去的,要么只能等女佣来给她开门。
“你可算回来了。”苏兰一看到她就哭,像是真的想念这个孩子,一打开铁门,就想抱抱她。
猫猫躲开了,苏兰身上一股很浓的香水味,让她鼻子很痒,再说,这女人身上的气息也很讨厌,没有一点母爱的那种温暖。
猫猫将手机屏幕直接怼到她眼前:【我嗓子不好,你直接说,找我回来什么事?】
“哎呀,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叫你回家能有什么事,当时是为了驱除你身上沾到的邪气,才让你跟那位大师走,现在邪气应该也该驱完了,你不回家,一直跟一个男人住在一块像什么话?有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有家不回的?”
说得好听,要真关心这个女儿,至于这么些天一通电话都没有吗?
“好了好了,别使小性子了,先进去再说,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
猫猫耸耸鼻子,她确实想看看这个母亲想做什么,便跟着苏兰走了进去。
屋中,周兴华和周心源都在,周心莱没看到,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周家聘请的佣人也不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上班时间才对。
“小帘,”周兴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也一副很高兴还有点激动的样子,“你终于回家了,这几天家里少了你,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果然一家人还是一家人,缺一个都不行啊。”
这个白莲花男有开始深情演绎了,他走到猫猫跟前,感慨着:“现在想想,你来这里都十多年了,你刚来的时候才这么点大,就这么一点。”周兴华在膝盖前比划比划。
符帘的记忆里,来周家时是五岁,五岁怎么都不可能直到他膝盖吧?根本就不记得,还敢用这种招数来感慨,丢不丢人?
“说这些做什么,”苏兰依偎在周兴华身上,“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们能够好好的长大吗?”
猫猫没眼看这对矫揉造作的夫妻,她看向了周心源,从她进屋开始,周心源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朝她看来一眼,就绷着身子坐在那不动。
以周心源的性格,他将符帘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要和仇钺走时,他是最反对的一个,还扬言要打断她的腿。
如今她回来了,他不是应该上来痛骂一顿,可能还会动手真的把她的腿打断来惩罚,让符帘以后都乖乖听他的话。
今天,可真反常啊!
猫猫的嘴角勾了勾。
“好了,怎么我俩说起来了,孩子该饿了,吃饭吧。”周兴华温柔地对苏兰和猫猫说着,苏兰配合地点头:“对对,小帘,今天的饭菜都是妈妈做的,你好几天没吃妈妈做的菜了吧,走走,我们吃饭去,边吃边说,唉,小帘回家,我真是太高兴了。”
猫猫手指在裤子上点了点,微笑着跟他们进了餐厅。
符帘的记忆里,这是周家人对她最温和的一次,还主动邀请她去餐厅吃饭,这可从来没有过的。
猫猫大大方方地走进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苏兰将提前做好的饭菜端出来,还有瓶红酒。
“今天小帘驱除邪气回来,一家人团聚,我们喝点酒庆祝一下。”苏兰亲自给每个人的杯里倒上酒。
猫猫没喝过酒,她端起酒杯嗅了嗅,再偷偷地抿了一小口,说不出是苦是涩还是辣的味道,让她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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