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往外跑,有人心善,试图去救被大火燃烧着的大师兄,被人拉住:“他已经不行了,你们先走吧,我留下看看,有救就救,没救我也要赶紧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非常地听信这人的话,直到跑出很远才想着,怎么就相信了呢,他甚至对劝说他的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背着个女孩,然后又想,可能在那种着急慌乱的情况下,大脑没法正常思考吧。
随着大火蔓延,别说香客了,就连那几个徒弟都想跑,屋子里实在是太热,太烤了,他们其实都是凡人,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见香客往外跑,就有徒弟要跟着跑,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脚莫名其妙地黏住了,等他们一番检查,能动的时候,香客都跑光了,几个徒弟跑到门前时,被香客打开的门轰然“砰”地关上,阻挡了他们的去路,并且无论他们怎么开都开不了。
这、这怎么回事?
“你、你是谁?”
听到师兄弟的惊呼,其他人转过身来,看到屋中还站着一个香客,一个背着个女孩子的,气势吓人的大高个男人。
在他气势的压制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不敢乱动,也不敢随便出声,就在这静默声,他们的大师兄和救大师兄的那位师弟慢慢地没了声息,大家只能看到地上的两团火,平静又热烈地燃烧着。
仇钺开口了:“你们师父呢,都发生了这样的事了也不出来?”
比较聪明的二师兄咬牙问:“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是。”仇钺很平静地承认了,“所以,你们的师父呢?”
几人面面相觑,忽然同时朝仇钺攻了过来。
背着个人也不影响仇钺的行动,身形矫捷地避开所有的攻击,一个转身就轮到他捶向他们薄弱的地方,没多久就倒了一片人,剩下最后一个时,仇钺身子一侧,对方有些受不住势地越过他,仇钺一个翻身,就反扣住了对方的后脖颈,将他按到了火盆旁边,就要将他的脸按进火盆里。
“说,你们能活,不说,就陪着你们的大师兄还有那位师弟一起死。”
他说着,就将那位徒弟的脸,往火盆里压得更近一点,眼看着马上就要碰到了,二师兄喊道:“师父在闭关室里,他在闭关!”
在这伙十几个凉大师的徒弟中,从小跟着凉大师的其实只有大师兄,凉大师其实很少教他们什么,所谓的徒弟只是名字上好听而已,就是多一群杂役罢了,给他们吃喝其实也算恩情,但偶尔凉大师找不到“实验”对象的时候,会直接朝他们下手,已经有师兄弟死在当中了。
基本上都是大师兄管着他们,那位救大师兄的,是平日最会拍大师兄马屁的一个,以此来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其实他未必是真的想救大师兄,不过是想着要是能救的话,大师兄以后说不定会因为感激他,对他更好一点。
谁知道那火那么邪门,刚靠近就直接“传染”给他了。
不是没想过反抗,至少二师兄想过,但那又如何呢,他们对凉大师的手段很畏惧,谁敢逃跑,跑了又能去哪,他们除了这一行当,还能做什么?
在师父和平时跟自己天天处在一起的师弟来说,当然是师弟比较重要,他想着既然师父那么厉害,这人找上去应该也能应付——他为自己的行为找了最好的借口。
仇钺将那位师弟推开,对方一坐在地上立马挪着屁股往后退开,然后无助地看着二师兄,二师兄朝他摇摇头,大师兄没了,他承担起了照顾师弟的责任,对仇钺说:“我知道你需要有人带你,就我吧。”
仇钺没反对,一个眼色过去,二师兄站起身来,走在了前面。
这时候屋门倒是可以打开了,只是当他们出去后,门又再次关上,走前面的二师兄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惊疑地看向了仇钺,仇钺平淡却冷厉地道:“你不作妖,他们就没事,事情完了,我自然会放他们出来。”
没办法,二师兄只能歇了不该有的心思,带着仇钺绕过这里,朝整个庙宇里头走去,来到一个小屋前:“我师父闭关就在这里,平时除了大师兄,我们都是不允许进入的,里头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进去吧,我是不能跟你进去的,我、我师父会杀了我的。”
事实上,师父要知道是他将人带到这来的,估计也不会留他……二师兄眼神黯淡下来,但又有一丝解脱。
真死了,未必不是好事,他想着,只希望师父别太折磨他。
却听仇钺道:“里头没人。”
“什么?”二师兄诧异地抬头,“我亲眼看到我师父进去的,之后就没见他出来了。”
仇钺冷冷地嘴角一勾,他估计着唐家除了那位唐老夫人,还有人是这位凉大师的亲信,平时可能负责监督唐老夫人,因为估计这位唐老夫人,是凉大师最有钱最有势的一位信徒,估计还支撑着整个天性教的发展,怎么能放任她,肯定是得找个人看着。
这样还有个好处是知道唐老夫人很多事,就可以假装算出来的来获得唐老夫人更多信任。
同时,也在唐老夫人出事时,最快地通知凉大师,这凉大师在他们赶来前,就已经偷偷逃跑了。
但仇钺还是进了跟前的这栋小屋,二师兄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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