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经历过前年的变故后,一些有异心的人都早被遣散了,如今留下的都是她看着好的,又都经过历练,越发能担事儿了。她这当家夫人处了四五月那会儿忙了一阵,后来就着呢的可以说是混吃等死了。
澈哥儿现在大了,到了人嫌狗憎的年纪,袁璐都不爱搭理他,要是多跟他闹一会儿,他能把屋顶拆了。有几次他在在狗尾巴上绑了一串鞭炮,一路赶着进了他娘亲的院子里,一路上又是狗叫又是鞭炮响又是丫鬟的惊叫声,他就跟在后头拍手大笑。
气的袁璐差点拿鸡毛掸子打他的屁股。
不过后来他自己看到大黄光秃秃的尾巴,袁璐这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懊恼地红了眼眶,抱着大黄又是道歉又是安慰,好像那条狗能听懂他说话似的。
袁璐是又好气又好笑,当真是拿他半点办法也无。
好在一物降一物,澈哥儿怕他爹。用过晚饭只要高斐歇在他屋里,他就乖乖回房,不出一步了。
但是只要高斐有事晚归或者是歇在前头书房,澈哥儿就肯定是粘着他娘亲的。
没办法,现在府里人人都不爱跟他玩,别说哥哥姐姐见了他绕道走,就是祖母都紧着抚着额头直喊头痛。就他娘亲,还好说话些。
因此袁璐真的是伸长了脖子等着高斐来呢,有时候高斐在前头书房看书误了时辰,袁璐就让青江端着羹汤送去了。
府里谁不道国公爷和夫人危难中相濡以沫,回来后相敬如宾,好不恩爱的。
高斐听二和绘声绘色地讲了下人们嘴里的传言,脸上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二和看主子高兴,就谄笑着道:“夫人这是变着法地向您示好呢,看可您也不能每次都让夫人主动啊……”
高斐难得的觉得二和的建议中听了一次。这天晚上,他早早地去了袁璐那里。不用她提醒,就先去沐浴更衣了。洗完就散着头发横到榻上去了。
袁璐反正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心里还觉得他能提前沐浴还真是挺好的,不然离得近了总能问道淡淡的汗味,虽说不难闻,可总也不是让人愉悦。
高斐的心思完全不在兵书上,余光总是若有似无地往她身上扫。
袁璐是浑然不觉,毕竟高斐不能人事的事她早已知晓,两人相处久了,她慢慢地也就不对高斐设防了。总算把高斐盼来了,澈哥儿那个小魔星没再纠缠自己,她也总算是能做些自己的事情,能睡个安稳觉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这么待了一会儿,袁璐就放下书就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花妈妈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她浑然不觉得跟花妈妈说说笑笑的,等头发干了就爬上床去了。
这夜高斐真的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半夜袁璐口渴,也是懒得再喊人进来点灯伺候,自己赤着脚踩着地毯下了床。
高斐正在榻上“翻烙饼”呢,忽然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就感觉到小袁氏从榻边走过,鼻间是她身上熟悉的淡淡花香味。想到那些花瓣都是她沐浴时放在浴桶里的,忍耐了一整夜的高斐便也有些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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