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采药走的迅速,转眼间没入林海深处,不见了踪影,身法之高,文从先从来没有见过.
她惊骇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她却不知道,采药灵肉合一,对肉身的运用已经晋入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不管是身法、还是武学,只要是运用到肉身的地方,都能把这些技巧发挥出他肉身所能承受的极致。
而文从先之所以松了口气,却是生怕采药杀人灭口。
采药并不知道,聂先天东海一战扬名天下,他鬼手的名气却也不小,而被先天宫逐出师门的人,似乎也只有他采药一个,所以文从先很容易的猜了出来,这个俊秀脱俗的年轻和尚,其实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鬼手。
出于某种原因,她知道这鬼手是见不得光的,某些强大力量正在寻找他本尊,她怕采药杀她灭口,所以她预先就把七个师弟给灭了口,然后又与采药拉起了同门关系,为防万一,还转移采药的注意力,陈述那莫须有的师门大计,总算保住了一命。
而此时,文从先才感觉到,背心冷汗侵湿了衣裳。
中正书院要想得到万千民众的拥戴,必须要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来,若是把这失去贞节的数百女修全部抹杀,在她们死后还保全了她们的名节,世人必然拍手称快,这些女修的家人也会对中正书院感恩代谢,即便有某些家人或许会找中正书院报仇,但他中正书院始终占据着大义的名分,得道多助,这些根本无伤大雅。
至于这些女修是否无辜,就不在文从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此事或许行的偏激,但却恰好契合了世人内心深处的那一点自私而有乐祸的卑劣心理,而在大义面前,这点卑劣心理又变的无限的光明正大,所以,中正书院此行,正是迎合世人的表现。
文从先刚刚松了口气,就感觉背后有杀气袭来,连忙施展御剑术,剑诀一引,袖中匕首再次滑出,顺着感应,朝着身后一刀扫出。
叮——
匕首正好撞着剑尖,文从先顺势转身,却没见到人,但脑后又有杀气袭来,速度极快,连忙再次迎击,顷刻间以快打快,不知交手多少剑。
对方剑剑追魂,招招夺命,文从先也非易于之辈,御的滴水不漏,双方却是不分胜负。
只见得,一道鬼魅般的人影手持一剑,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身形一闪一闪的绕着文从先游走,每次身形一闪,就是一剑刺出,又快又疾。
而文从先自幼修剑,剑术精湛,尺长匕首化作一道精芒绕体游走,仅凭感觉出剑,每次都能撞着对方剑尖。
只是,对方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只在文从先背后出剑,任凭文从先如何转身,都不能捕捉到对方身形。
幸好中正书院得传先天宫正宗剑术,而玄门剑术,以意为先,文从先知道对方剑术诡异,一击不中,果断绕到她的身后,随后攻敌必救,让她不得不迎击……
最后,文从先干脆闭上眼睛,纯粹以意念来感应,凭感觉出剑,意念所致,就是匕首即致……
这是一种全新的境界,御剑术的驭剑百步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后天阶段的巅峰了。
对方似乎也知道自己帮了文从先大忙,眼见不能取胜,甩下一句话便走:“你也是女人,我看你这个中正书院的大小姐失身于人之后,会不会自杀谢罪,走着瞧……”
话落,人已经不见,文从先心中一震,收回匕首,她沉默半晌,笑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请阁下放心,我文从先经受儒法教化,可非蛮夷之辈,绝不会沉沦邪魔外道……”
她坚定的说着,她也相信自己,宁做贞洁烈女,也不苟且偷生!
暗中传来一声冷笑:“有些事情,又岂能由得了你!”
文从先愣了愣,无法反驳,神州大地经受儒家教化已久,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魔外道在儒道学说的教化之下,依然一直经久不衰,自然拥有对付这些礼法道德的手段,邪教信仰是一种,药物控制是一种,实在不行,还有迷魂禁制……
文从先正自心中混乱,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只要本心坚定,邪魔外道何惧之有!”
文从先闻言,又是一身冷汗,她回过头来,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中年儒生尊敬行礼道:“多谢父亲教诲,我差点着了那邪魔的道儿!”
中年儒生点头,貌似赞许,继而凝重的道:“我年少时曾经与五鬼散人有过一面之缘,有幸见识过他的五阴神通,此女一手剑术似乎得其部分真传,只怕与那鬼手不无关系,你此次鲁莽行事,只怕惹上了祸事!”
文从先面色一白,立刻又道:“我看那鬼手出家为僧,亲自救化若干女子,不像恶人,父亲又没见过他,何以有此顾虑?”
儒生轻抚她鬓间发丝,怜爱的道:“他没把你如何,说明我中正书院算是无事了,若是为父有朝一日不幸身亡,还望你能继承院主之位,不使我中正书院这一脉道统断绝!”
“父亲……”
文从先还要再说,却被文不成制止,他摇头道:“我是先天宫弟子,他是五鬼传人,如此而已!”
父女两正说着,林中走出一女,黑衣、雪肌、负剑,此女一出现,文从先便知道,刚才与自己斗剑的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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