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府一方欺我良善,扰我安宁,近年来屡次犯我边境,前次竟然勾结逆贼杀入我大练城境内,红绸钢刀所过之处,奸淫劫掠不恶不做,虽然被城主大人组织义军杀回老巢,但如此羞辱,我大好男儿岂能甘休?”
白翅的大将军帐内,二十多位指挥使齐聚一处,分作两边,白翅端坐上首,面色肃穆,忽的拍案而起,大声发问。
白翅话音刚落,下面二十余位指挥使的吼声就响成一片,内容不外乎血债血偿,以血还血、岂有此理,不能甘休、杀入东临府,灭了红绸钢刀会之类的废话……
“东临府欺人太甚,我辈自然不能甘休,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将军以为如何?”
白翅右边一人一副儒将打扮,面白无须,虽只三十有余,却是在座的所有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个,叫做付清,乃城主府派下来的偏将,本是奇士阁成员,如今主掌白翅手下练兵事宜。
近日来,这付清在此处建立起了极大的威信,他以说话,大多数人都住嘴了。
白翅左边也坐了一人,却是一美艳少妇,肤白、体嫩、身段儿风流,正是城主府座上客,美女军师夕颜,竟然也被派了来,此刻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毕竟,此处军营全是新丁,帐中二十余位指挥使更多纨绔子弟,尤其早已听说过这位美女军师的大名,心中痒痒的不在少数。
此刻,美女军师开口了:“我大练城乃天朝册封正统,而红绸钢刀会却是帮会势力,私自占领了东临府不说,更是狭东临府府尹以号令整个东临府三郡十九县,城主钟大人原本体惜黎民,不想发动战乱,但红绸钢刀会嚣张跋扈,仗着实力雄厚,对我大练城虎视眈眈,一日不除,终究祸害……”
她说着,停下话来,目光扫视在座诸人,被她一双水汪汪妙目扫到的人,无不热血上涌,一番番豪言壮语不断响起,除去付清与白翅之外,只有少数几人是个例外,包括化身梅翅之而被白翅专门请来的采药,显的极为刺眼,格格不入。
见此情况,美军师依然显得十分满意,接着道:“如诸位所愿,城主大人已经下了大决心,誓要解救天下黎民,替天行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先灭红绸钢刀会,解东临府之危,以祭天,再立鼎盛国,安身立命,以守土,后拜兵马大元帅,招贤纳士,以开疆,教化天下,即日起,挥师东临府,兵聚临水郡,城主在那里,恭候诸位将士的大驾,到时候,摆酒庆功,论功行赏,请国师祭天,立鼎成王……”
这些话,其实早已在城主府的刻意运作之下,在大练城流传开来,为的是试探人心,清除异己,就连白翅招纳神翼宫旧部,用的也是这一套。
而这些话从美女军师口中说出来,又分外使得一众纨绔热血沸腾,一个个摩拳擦掌起来。
白翅与付清对视一样,出声道:“东临府下辖三郡十九县,本将已经得了军令,我军要在七日之内拿下临水郡太仓县,本将已有分寸,诸位指挥使各在我这里领取行军图一份,然后化整为零,带了麾下兵马各自行动,五日之内要在太仓县外小孤山集结,若有人稍微慢了一步,军法从事!”
付清笑着提醒道:“东临府与我大练城间隔了竹行山脉,山路难行,太仓县内又有三大重镇,屯兵不知,诸位麾下都是新兵,而红绸钢刀会都是杀人如麻的刀客,更多江湖奇人,邪魔外道,还望诸位好运!”
付清好心提醒,但这帮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哪里听得进去,有那打赌谁能先到小孤山的,更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口出狂言,要孤军拿下太仓县……
正闹的不可开交之际,一个娇蛮女声突然响起:“这梅翅之区区一个伍长,如何有资格坐在这里?”
采药正自神游物外呢,闻言诧异看去,却是一女子,原本应该高挑的身姿配合上肉山般的体魄,强壮的一塌糊涂,旁边坐了一病怏怏的少年,却是病少帅。
此刻,病少帅正偷偷拉了这女子一把,悄声道:“姐……”
后面的话,采药很难听得下去,思及蔡翅文那句‘调戏了他姐’的话,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到,为何自己在来时的路上问起蔡翅文此事的时候,他为何一脸钦服了……
当时,他只以为是方家欺人太多,梅翅之调戏方家小姐的行径得到了蔡翅文的敬仰,使得蔡翅文对梅翅之的勇气佩服不已……
原本以为是一件十分香艳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采药想到这里,不由得同样对梅翅之升起了三分敬意。
回头看向蔡翅文,采药神色莫名,蔡翅文却理解错误,以为采药在向他求救,连忙起身道:“莽少帅,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方家,梅二公子也是人家白将军请来的人,白将军自有道理,你一个区区女流之辈,这里豪杰满座,哪里轮到你来说话……”
蔡翅文的声音越说越小,只因为,在座的二十余人中,除去病少帅与莽少帅之外,又同时站起来五个年轻人,或恶狠狠,或阴森森的凝视过来……
上面的白翅一见,挥手道:“方家兄弟,咱们同门出身,马上就是生死战友,不要因为以前的一些小事情伤了和气,梅师弟的确是我请来的,蔡兄说的不错,我自有道理,既然坐在这里,就有坐在这里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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