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亨特决定撰写一篇蓝礼专题,但“美国周刊”主编却秉持着怀疑态度:
在数不胜数的文章之中想要杀出一条血路,难度着实不小;更何况,“美国周刊”本来就不是电影专业杂志,只是一本娱乐杂志,专业性拼不过“好莱坞报道者”、权威性拼不过“纽约时报”、人气度拼不过“名利场”……难道他们要以传闻和绯闻来决胜负?
不过,主编还是将这篇专题交给了盖文——毕竟,盖文现在的确做得不错。
面对如此难题,盖文对着自己提出了一个疑问,也就是这篇专题的核心内容:争议不断、矛盾重重的蓝礼,到底是在短短数年之内达到如此高度的?更重要的是,负面新闻始终不曾间断过的蓝礼,到底是如何赢得包括他在内的无数人的好感的?
虽然消极新闻、负面新闻、花边新闻如影随形,从网络到业内,针对蓝礼的抗拒情绪始终都不曾平复,更不要说消失了;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却以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蓝礼的强大号召力,堂吉诃德的力量是全球范围内都不容忽视的一股潜力。
包括盖文自己,他也必须承认,蓝礼的人格魅力让他念念不忘,他依旧会怀念那些站在最前线与蓝礼近距离接触的日子,所有记忆片段都是如此栩栩如生,那些碎片隐藏在办公室生活的角角落落之中,让人忍不住怀念——有时候,他也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怀念那些追逐着新闻四处奔跑的生活,还是怀念与蓝礼近距离交锋的日子……
那么,到底为什么呢?
盖文将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从旁观者回到参与者的身份,以主观视角寻找问题的答案,他的笔触将视角放在了堂吉诃德身上,以这群忠诚而可爱的粉丝为出发点,讲述他们眼中的蓝礼,试图捕捉镜头之外的那位“蓝礼少爷”。
难道如此角度此前没有人关注过吗?难道如此视角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吗?难道如此主题从来就没有人撰写过吗?
显然不是!
这些年来,关于蓝礼的文章数不胜数,描写蓝礼与堂吉诃德关系的报道也不胜枚举——用杂志主编的话语来说就是:“花式称赞已经走到了死胡同,想要凭空想出一个没有人触及的全新话题,估计还是必须依靠狗仔了”,那么,盖文这篇专题的特别之处到底在哪里呢?
撰写堂吉诃德的文章,有之;撰写蓝礼魅力的文章,有之;撰写堂吉诃德眼中的蓝礼亦或者是蓝礼眼中的堂吉诃德,有之;但是,以堂吉诃德身份来撰写蓝礼,却没有——更准确一点来说,记者以堂吉诃德的身份来撰写蓝礼,则没有。
因为记者必须保持客观,至少是相对客观,这也注定了他们不能带入自己的个人情绪来完成新闻稿件;所以,在撰写相关课题的时候,即使是身为堂吉诃德,记者身份也是第一位、堂吉诃德才是第二位。
现在,盖文却稍稍改变了立场,堂吉诃德是第一位、记者身份是第二位,真正以堂吉诃德的视角来呈现出蓝礼的形象——仅有的区别就在于,那些堂吉诃德们都不是记者,其中的专业与客观自然有所不同。
那么,如此视角是否有所偏颇?不够客观或者不够中立就暂且不说了,是否可能沦为粉丝视角的狂热追捧?是否可能成为粉丝心态的无脑吹?是否可能丢失新闻本质而沦为彻头彻尾的一片赞颂文?
这恰恰就是盖文的高明之处:他没有。
也许在堂吉诃德眼中,蓝礼就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甚至是身高百丈的顶天巨人,又或者是具备魔法的术士,粉丝滤镜之中的诸多行为都被美化了,内容自然也就开始失真;但是,在盖文眼中,蓝礼就是蓝礼,那些粉丝滤镜的夸张部分都被还原了,更多是呈现出一个真实的蓝礼——依旧保持了属于记者部分的真实。
这份真实,让这篇专题变得独特起来。
必须承认的是,近年来耕耘在专题报道和一对一专访之上,这赋予了盖文不同的视角,他的文字非常敏锐也格外细腻,并且脚踏实地地呈现自己的观点,在一片浮夸的赞誉声之中,堪称一股清流。
盖文细细讲述了这些年以来自己亲身经历、同行亲身经历、影像和文字留下记录的经历,从那些看似主观实则客观的角度,将那些故事娓娓道来,徐徐地展现出了蓝礼远离大众视线之外的隐藏面目——
这里所说的“远离大众视线”,不是离群索居、形单影只,而是剥离媒体的娱乐至死解读、接触灯光之下的光鲜亮丽,单纯从普罗大众的普通视角切入,寻找到一个琐碎却真实的形象侧面,在成为演员之前的那个普通人,为“蓝礼-霍尔”这个好莱坞巨星的形象,填补上最为神秘也最为贴切的最后一块拼图。
在西奈山医院担任志愿者的蓝礼、在先驱村庄担任侍应生的蓝礼、为海瑟召开“一个人的演唱会”的蓝礼、在社交网络动员“冰桶挑战”的蓝礼、因为抗拒影迷而选择避开的蓝礼、在林肯中心门口痛斥影迷的蓝礼、在“炒作门”之中展现出不同气度的蓝礼、热衷电影节沉迷影迷交流的蓝礼、午夜时分探望受伤影迷的蓝礼、在灯光之外默默奉献慈善的蓝礼、意外偶遇时分亲切友好的蓝礼……当然还有圣丹斯之上以直播展现自我的蓝礼,还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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