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仔细的观查这件青铜器皿。
这件东西太小了,他都怀疑这是青铜器上的部件,不过,从氧化程度以及造型判断,这应该是战国到秦朝早期的青铜器,或青铜器上的部件。
服务生注意到沈瑜看的很认真,便开始介绍这件青铜器。
“这位客人,您的眼光很好。这件青铜浮雕老虎,是公元前6世纪,华国的青铜虎形浮雕。老虎头部后翻,下巴张开,弯曲的造型上刻有人字形条纹,一个带有圆形按钮的柱子,从稍微凹进去的背面伸出。长约5 1/8英寸。”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就是10厘米长。”
沈瑜听着服务生的介绍,抬头仔细打量服务生,同时心中吐槽,这么奇葩的介绍,也不怕把客人赶走了。
这位服务生穿着女士衬衣与制服,看得出她并不年轻。棕色的卷曲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化妆品遮挡了一部分年龄的痕迹,离近了才能看到眼角的一些皱纹。
沈瑜觉得对方比年龄比自己大,因此没有立刻反驳。经过刚才的观察,他大概能确定这件青铜器不是浮雕,而是一件被损坏的东西。
他笑着问道:“女士,这件青铜器的价格是多少钱?”
服务生带着热情的笑容说道:“由于它的年代久远,所以需要1200美刀。”
沈瑜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件青铜器上会有破损。”
他指着青铜老虎浮雕的末端,问道:“这里有断裂的痕迹,或者说老虎的尾巴去哪里了?”
他不等服务生回答,就指着老虎首部继续发问:“您看,一个扁平的杆从老虎后面伸出,这里也有断裂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件器皿的首尾都有断开的痕迹。
另外,您所说的,浮雕背后按钮形状的柱子,已经变得有些歪曲。这浮雕上面似乎还有捶打过的痕迹。这些东西很明显是破损,为什么还会这么贵呢?
据我观察,这种造型似乎与公元前6世纪华国青铜器的纹饰略有不同。所以,我无法判断他的真假。”
服务生被沈瑜这一系列的话,说得有些发愣,不过她毕竟接待过很多的顾客,略做调整后答道:“您说的没有错,这件青铜器的确是有过破损,其实这也证明了它的真实性。也许是它出土的时候,被人暴力损坏过。这个价格其实是考虑了破损的因素,如果它是完好的,可能早就被一些喜欢收藏青铜器的藏家买走了。”
沈瑜带着笑容说道:“破损的古玩和完好的东西,完全是两个价格。类似的物品,即使是完整的,在拍卖会上大概也就是两千美刀左右。所以—”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准备放弃。
服务员看到这里,不知该怎么劝说。
沈瑜正准备以退为进的时候,听到有人说道:“欢迎,我的朋友!欢迎来到杰理画廊。”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衬衣马甲的老人走了过来。
他立刻认出来,这是着名古董商人蓝杰理,自己在嘉世拍卖行的库房里见过的这位。记得这位商人在麦迪逊大道上有自己的古玩店。
沈瑜笑着问好:“您好,蓝杰理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蓝杰理笑着说:“看来你并不知道这是我的店铺,非常欢迎你的到来。”他对服务生说道:“珍妮,我来接待沈先生,他可是一位收藏家。你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对吗?请帮我们准备咖啡。”
他转回身,仿佛刚刚看到沈瑜身后的女孩们。
沈瑜给他们做了介绍。
陈晨并不知道这位蓝杰理的身份地位,布兰达和坎迪斯明显有些激动。
几个人坐下之后,只是闲聊了几句,蓝杰理将青铜老虎浮雕取了出来,放在托盘上,然后推给沈瑜,并且说道:“沈先生,我的服务生对这些古董不太了解,如果说了让你见笑的话,请你不要介意。”
“您太谦虚了,他这位女士的推荐还是很专业的。”沈瑜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道。
蓝杰理说道:“您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价。对于这件东西,我也有很多疑惑,我曾经怀疑过他是青铜器上的装饰。可能来自盔甲,可能来自乐器,但是它背后这个按钮形状的柱子,又让我怀疑,它可能是青铜带钩,不知道您是怎么看的,如果你能替我解惑的,这件东西,我可以用200美刀的价格卖给您。”
对方的笑容和善,沈瑜看不出端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让利,但是这个价格已经能够接受了。
他装作思考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地图,笃定光标的确是任务要求的目标,于是说道:“蓝杰理先生,首先,我个人的判断不一定准确。就像您刚才所说,老虎背后的这个按钮形状的柱子,应该就是带钩的钮,是用来固定皮革束带一端。”
蓝杰理说:“您认为这是一件青铜带钩?”
沈瑜点头。
蓝杰理说:“我请几位同行看过,他们都对此深表怀疑,怀疑的理由有很多。”
沈瑜说:“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疑问,只是因为它破损的地方太巧合,所以才会造成这些误会。青铜老虎的尾巴断裂,我不知道它原本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形状。根据其回头的姿势来推断,它的尾巴应该是向上卷曲成一个环形,与虎头呼应。至于它背后的钩钮,为什么会变成歪曲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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