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你这里的肉苁蓉真的只种了一年?”
刘大海很郑重的询问老农民,这直接关系到他心里最终的决定。
如果真的是一年就能把肉苁蓉种出来,他回头肯定卖血都要把钱给凑出来了。
因为他相信在X市的地面上,像老农民这样的农户一定不少,今年能采收到肉苁蓉的人也不会少。
他们尝到了甜头,明天就会继续扩大规模来种肉苁蓉的,而且其他的人也会跟风,肉苁蓉的货源会变得更多更稳定。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在今年就把明年的供销合同签下来,他等于用很小的一点代价,就掌握住了巨大而稳定的货源。
到时候,只要把这里的肉苁蓉拉到因为鼠灾而遭受打击的阿奇善去,那里的集散市场缺口足够大,他想不发财都难。
老农民笑着说:“是的哩,这些梭梭苗都是去年才从牧雅林业买回来的,当初他们推荐我们种梭梭树的时候,最好把肉苁蓉也给种上,我就将信将疑的买了一点肉苁蓉的种子,没想到真的有收成了哩,真不错。”
刘大海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老乡,你种梭梭苗的时候,同时把肉苁蓉的种子种下去,是这样的吗?”
“没错哩!”
老农民点点头,那脸上纯粹因为赚钱而高兴的笑容,怎么都收敛不下去。
刘大海问道:“在这里,像你一样种肉苁蓉的人多不多?”
老农民想了想,很有点得意的说道:“牧雅林业建议我们买肉苁蓉种子的时候,好多人都不怎么相信,还担心种子太贵,买回来糟蹋了,所以买的人不算多。
我当然就觉得买一点不吃亏,没想到现在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这可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哩。”
微微一顿,他又接着说:“可惜哩,那肉苁蓉的种子我还是买得太少了,不然也的肉苁蓉就能收得更多了。
唉,我们村的沙拉买提傻头傻脑的,可却傻人有傻福哩,想想他当初买了那么多的肉苁蓉种子,估计现在收成比我多得多,要发大财哩。”
刘大海想了想,对老农民说:“老谢木谢尔,你这里的肉苁蓉我全都收了,你能不能带我到你们村子里有种肉苁蓉的人那里,我想把他们的肉苁蓉也全都收了。”
老谢木谢尔和刘大海聊了一会儿,觉得他给的价格比拉到镇上去卖还高,非常公道,心里挺高兴的。
他手里这三十多亩的肉苁蓉,大概会让他得到不少于两万块的收入,之前投入到这肉苁蓉种子的钱等于全回来了,以后如果再有收成,就是纯属净赚。
所以,听到刘大海让他带路去收肉苁蓉,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哩,待会儿我就带你到沙拉买提那里去,他种得比我多,你肯定能收得更多的。”
刘大海听了这话儿,痛苦并快乐着。
他痛苦的是,自己的钱恐怕连一个村子都走不完,就要花光光了。
他快乐的是,这里的肉苁蓉品质又好,数量又多,收回去肯定大赚。
当然,他跟惊讶的是这里的肉苁蓉的品质。
只种了一年而已,这肉苁蓉就长得这么大条,跟长了好几年似的,真让人有点不能相信。
老农民和刘大海又聊了一会儿,让刘大海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临到最后,老农民突然又说:“我觉得你如果想要收肉苁蓉,一定得去一趟牧雅林业哩,他们公司的林场里,种了更多的梭梭树和肉苁蓉,我们所有人都没办法跟他们比哩。”
“牧雅林业自己也种了肉苁蓉?”
刘大海之前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听见老农民一提,倒是想起来了。
在阿奇善那边,好多林业公司在育苗的同时,自己也会种植肉苁蓉,毕竟是一大笔收入,他们不会放过。
这家牧雅林业既然也种了肉苁蓉,那倒是可以上门去问一问的,顺带去看看这家那么牛气的公司。
打定主意,刘大海在老农民的村子里转悠了一圈,和所有种了肉苁蓉的农民签订了供销合同,付了订金,这才满意的离开。
肉苁蓉采收过后,还要晾晒一段时间,晒至完全干,才算真正变成了药材。
刘大海会在那个时候,上门把肉苁蓉过秤并收走。
告别了老谢木谢尔以后,刘大海问明白地址,直接去了牧雅林业公司的林场。
这也是为什么在两个小时后,陈牧在自己的营业室里,看见了这个风尘仆仆的、说是要上门收购肉苁蓉的商人,还有就是那个老王。
“老王叔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老王是帕孜勒公司的一名驻点销售,老谢木谢尔所在的那个乡镇,所有销售全归他一人负责,他算是区域销售经理一类的人。
老王一进营业厅,正好遇上走出来的维族姑娘,维族姑娘立即亲热的对他打了个招呼。
帕孜勒做生意的模式是讲人情,他管理公司的模式同样是讲人情,以人情作为纽带连接员工。
他和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处得很好,老王作为他多年的手下,自然也是兄弟、朋友一样的情谊。
维族姑娘是帕孜勒膝下的唯一子女,公司里的人都认识的,一向把她当做小公主一样捧着,老王自然也不例外。
老王没来过牧雅林业,看见维族姑娘在这里,有点惊讶,不禁在一旁小声的和维族姑娘聊了起来,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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