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穆念慈心下有些犹豫,大家萍水相逢,并不相熟,虽然看这肖公子的作态,不像是什么坏人,事实上她身负武功,也不怕什么一般的坏人,只是怎么说大家都只是第一次见面,让对方破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一见如故吗?的确,有些“如故”的感觉呢!
“娘,肖叔叔是个好人,他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去吧!我早就饿了呢!”杨过见母亲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抓着她已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摇了摇。
得,这是被发好人卡了,不过小孩子发的好人卡,还是蛮让肖鹏高兴的。
“过儿,我们与肖叔叔非亲非故,怎好让他破费,况且我们还要去祭拜你爹爹,然后还要回临安呢!”穆念慈柔声对小杨过说道。
肖鹏微微皱了皱眉,温和中带着些许责备的道:“杨夫人,请恕肖某直言,嘉兴距临安有近两百里路,想必你们也走了几天才到吧?”
“你是大人,且身怀武功,两百里路对你来说倒没什么,可过儿小小年纪,如何受得了这毫不停歇的长途跋涉?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做会影响他健康成长的。”
“咱们江湖儿女,何须将区区阿堵物放在心上,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先随我去吃顿午饭,我陪你们一起去祭拜杨兄,然后你们到我的山庄歇息一晚,明日我派马车送你们回去,如何?”
穆念慈听完肖鹏的话,微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能看出我身怀武功?可他看上去,不像是懂武功的人啊!不过他的话倒是十分有理,过儿还小,自己倒没什么,可他如何受得了这不停的奔波?
“肖公子……是武林中人?”穆念慈迟疑的对肖鹏问道。
“呵呵。”肖鹏轻笑一声,“唰”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道:“严格说来,在下不算武林中人,不过这武功嘛,倒也懂一些。”说完肖鹏真气运转,气势一放既收。
穆念慈顿觉一股浩瀚磅礴的气势,在肖鹏身上一现既消,穆念慈不可思议的看着肖鹏,这样的气势,她只在师父洪七公,与其他几位五绝身上感受到过。
而且在他不主动散发气势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一个丝毫不通武功的普通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太不可思议了,他如此年轻,武功怎么会这么高?穆念慈对肖鹏,不由自主的升起了那么一丝好奇。
“就这么说定了,走吧过儿,吃饭去。”肖鹏见穆念慈眼中迟疑之色尽去,知她已经默认,高兴的对小杨过一偏头,率先向着一个方向行去。
“娘,我们走吧!”小杨过拉着穆念慈的手晃了晃。
穆念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点头,牵着他跟上了肖鹏的步子。
嘉兴烟雨楼,位于南湖湖心岛上,湖心岛很大,有方圆近十七亩,俨然一个小村镇,肖鹏带着穆念慈母子上了湖心岛,直奔烟雨楼而去。
“哟,肖庄主来啦!快快楼上请。”到得烟雨楼门口,门口迎客的小二对肖鹏早已熟识,热情的迎上前,笑道:“肖庄主,楼上正有几位才子在品评您的诗词呢!他们要是见到您这个正主,指不定多高兴,呵呵。”
肖鹏呵呵一笑,也不言语,只是转身对穆念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穆念慈微感诧异的看了肖鹏一眼,他还会作诗?武功高强,文采风流,却是要比他强多了,想到此穆念慈微微一怔,自己为何总是不由自主的将他和他比较?穆念慈的心,微微有些乱了。
上得二楼,穆念慈听到果然有人在讨论诗词,且言语间,对那位什么逍遥公子十分推崇,逍遥公子,莫非就是这位肖公子?
“烟雨楼台听春雨,清风轻拂和细语。分烟话雨伊人去,落花还恋静夜雨。好诗,好意境,这烟雨楼上凉风习习,似有烟雨从湖面吹来,大凡此地,必睹物思人,这位逍遥公子寥寥数笔,却将这江南烟雨勾勒得淋漓尽致,大才,大才啊!”
“是啊!这逍遥公子的诗词,竟完全不受风格所限,即可清雅婉约,亦能大气磅礴,其风格之多变,文风之莫测,简直闻所未闻,实乃不世出的大才。”
“只是不知道,这位逍遥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若能结识一二,那真是三生有幸了。”
“北岸那边好像有座逍遥山庄,不知道是否与这位逍遥公子有所关联,不如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前去拜访拜访。”
“此议甚好,就这么说定了。”
引肖鹏上楼的小二见状,正要开口,却被肖鹏阻止,“诶,小二哥,今日我请朋友吃饭,实在不太方便与同好们交流诗词歌赋,还请小二哥暂且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容后再说,你先去张罗饭菜吧!”肖鹏说完,翻手取出一块碎银递到小二手上。
小二见状,自是欢喜万分,这肖庄主为人就是大气,每次来烟雨楼都少不了打赏,要是他多来几次,说不定自己一年赚的,比掌柜还多呢!
“小的明白,请楼上稍坐,酒菜立刻就来。”店小二接过碎银,对肖鹏躬身抱拳道。
肖鹏引着穆念慈与小杨过,来到了与岳觐他们常坐的那张,靠窗的桌子,窗户打开,南湖风光尽收眼底,只见南湖之上,水面开阔,波光粼粼,淡水碧林相映成画,霪雨霏霏时,湖面便会薄雾如纱,极富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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