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婆,你身为武林前辈,竟对一个后生晚辈出手,不觉羞耻吗?肖某今日小惩大诫,希望你能改改那暴躁的性子,别再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也就是谭公与这家伙能忍受得了你,换了别人,你早被人休了百八十次了。”
肖鹏淡淡的对谭婆继续道:“至于这家伙,以他对你的感情,我若不打伤他,他必然与我纠缠不休,烦都被他烦死。”
“噗哧……”
肖鹏话音刚落,身后立时传出一声娇俏轻笑,原来是肖鹏身后的阿朱见他说的有趣,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阿碧只是嘴角带笑,并没有笑出声来,而王语嫣此时却是正自出神。
阿朱眼中异彩涟涟,他真的好厉害,他的神通固然神异,可他的武功,便是连公子爷也比不上,难怪江湖中人排名,会将他放在乔帮主与公子爷之上,站在他身后,真的很有安全感呢!
旁边的王语嫣心中想的却是,这位肖大侠武功如此了得,我表哥跟他齐名,江湖上有道是‘北乔峰,南慕容,中神通’,可是……可是表哥的武功,怎能……怎能……与他相比?
“小娟,小娟,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太好了。”那赵钱孙躺在谭婆怀里,伸手抚着谭婆的脸颊,抹去她嘴角那一丝血迹,也不理会肖鹏,只自顾自的与那谭婆柔情蜜意。
“我没事,只是嘴角被牙齿磕破了一点点而已。”谭婆见了赵钱孙方才为她与人拼命的一幕,心下正自感动,闻言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肖鹏见谭公在一旁满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心下好笑,忽然开口道:“赵钱孙,你可想知道,谭婆为什么宁愿嫁给谭公,也不愿嫁给你这个青梅竹马的师哥?”
赵钱孙听了此言,立马挣扎着爬了起来,似乎忘了刚才肖鹏打伤他的事一般,步履蹒跚的走到肖鹏面前,问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很简单,就因为谭婆脾气暴躁,喜欢打人,你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打你一掌,你就非得把那一掌打还回去,从来不肯相让半分,而谭公的武功明明比她高得多,她打他的时候,谭公却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让她打,什么是真爱?这就是,赵钱孙,你明白了吗?”
肖鹏微笑着对赵钱孙说出了这一番话,听得场中众人即感无语,又是好笑,谭公此时却是洋洋自得的看着赵钱孙。
赵钱孙呆若木鸡,站在当地,怔怔的出神,追忆昔日情事,这小师妹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手打人,自己无缘无故的挨打,心有不甘,每每因此而起争吵,一场美满姻缘,终于无法得谐。
这时听了肖鹏的话,方始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胜,数十年来自怨自艾,总道小师妹移情别恋,必有重大原因,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好处,失神的喃喃自语道:“唉,这时我便求她在我脸上再打几掌,她也是不肯的了。”
“我这蠢材傻瓜,为什么当时想不到?学武功是去打敌人、打恶人、打卑鄙小人,怎么去用在心上人,意中人身上?打是情,骂是爱,挨几个耳光,又有什么大不了?”
众人又是好笑,又觉他情痴可怜,当下对他之前侮辱肖鹏之事,也便不再放在心上。
“赵钱孙,谭公谭婆,我看你们还是暂且离开吧!今日丐帮还有正事要办,你们几个便先行找个地方,把你们之间的事掰扯清楚再说,至于你们来此的目的,我也尽数知晓,只不过不必了,今日之事,我稍后自会向在场诸位说个清楚明白,便不劳你们费心了。”
“另外,若你们在路上遇到智光大师,便也跟他说一声吧!此间之事我等已然自行解决,就不劳他老人家费心了。”
肖鹏忽然开口道,只不过他此时在话言话语间,玩了一些文字游戏,他光说“你们来此的目的”与“今日之事”,却并未清楚的说出到底是何事,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此便连乔峰都并未听出有何不妥,他还以为肖鹏所说之事,与谭公谭婆他们来此的原因,皆是指徐长老受马夫人奸计蛊惑,请他们来此与自己为难。
而在肖鹏展现了自己似乎无所不知的本事后,谭公谭婆也并未怀疑肖鹏的话,当下夫妇俩齐齐看向徐长老,他们毕竟是徐长老请来的,是走是留,还得他说句话。
徐长老心下叹息,这肖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铁了心要帮乔峰,己方已然不可能成事,当下怜悯的看了马夫人一眼,对谭公谭婆道:“劳烦二位白跑一趟,徐某惭愧,若早知肖大侠也明悉此事,徐某便不会多此一举了,还请二位给智光大师带句话,徐某多有搅扰了。”
谭公谭婆见徐长老都这么说,于是同时点点头,当下谭婆扶着赵钱孙,谭公则是臭着一张脸,三人一齐转身去了。
马夫人此时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妥,特别是在全冠清倒毙在地,徐长老又态度不明,白世镜脸色怪异的情况下,她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而肖鹏此时的心情与马夫人完全相反,谭公谭婆与赵钱孙离开后,肖鹏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搞定了谭公谭婆赵钱孙,震慑住徐长老,这件事基本算是尽在掌握了,现在,是给马夫人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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