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名满汉八旗俘虏的双手被摁在桌案上,站在边上的士兵手起刀落,把他们双手的大拇指齐根给割了下来,然后简单的包扎止血之后,就解开绳索,把他们放回去了。
“赵将军既然是怕放回去的建奴再杀我汉人,为何只割了大拇指,却不砍了手?”朱慈烺问道。
赵鹏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若是砍了手,多尔衮还不气急败坏?今后咱们还能拿建奴俘虏换取赎金吗?就割了大拇指,以后他们再有被俘的还会来花金子赎回的。回去后看不出来,但是那些人等到上了战场,才会发现已经变成废物了!因为割了大拇指,此人的力量就少了一大半!”
清军使者准备带着被赎回的俘虏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发现明军释放的俘虏中没有扎喀纳。于是使者问道:“我们已经交了赎金了,为何没放了扎喀纳贝子?”
赵鹏哈哈大笑道:“一个人十两金子,只是普通的八旗兵!堂堂一名贝子就想要用十两金子赎回去啊?告诉你,贝子的赎金至少十万两银子!换成金子就是一万两!若是有诚意送一万两金子来,赵某这就放人!以后都好说,以后有亲王郡王的被我们俘虏了,也可以来花银子赎回,只是价格可能要高一点了。”
清军使者心里暗暗好笑: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还想俘虏我们的亲王郡王?简直是太自不量力了!
“赵将军,我水师不暇,建奴水师而来,吾等能安而去乎?”朱慈烺十分担心的问道。
“太子殿下,还是先令人打造木筏吧,等造好了,我们再想办法突围!只是有可能得多牺牲一些弟兄了。我自会组织一批熟悉水性的弟兄,让他们的木筏堆满稻草,带上火油,做成火攻木筏去对付建奴的水师战船,为了大家的安危,也只能牺牲一些弟兄了。不过到时候,赵某会亲自率领火攻木筏的弟兄们攻击建奴战船!”赵鹏说道。
到时候赵鹏亲自带队以火攻木筏攻击清军战船,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水性,肯定可以在完成攻击之后成功脱逃,并登上一条木筏安全逃离。
八旗兵俘虏已经被释放了,而那些绿营兵俘虏仍然被留在明军大营内充当苦力。苦力们在皮鞭抽打下劳动,砍倒了一棵棵参天大树,再把木头锯成一根根长约三丈到五丈的圆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然后用粗麻绳捆扎起来,做成木筏。
想要依靠人力把沉重的木筏子从山上搬运道海面明显费时费力,也不利于突围行动,因此赵鹏在打造木筏的山坡通往海边之间预留了一条通道,到时候只要把一些小木棍铺在地上,再把木筏子放在木棍上,就能从山坡上推下来,顺利送到海边。
接下来的两天之内,清军都没有发起攻击行动,而是重重围困莲蓬山明军大营。这是多尔衮被打得肉痛了之后,舍不得再用士兵的生命来填,故采取了洪承畴之计,围困,企图困死明军。
按照赵鹏的原计划是在用四天时间坎木扎筏,第五天突围。这时候刚刚过去了两日,已经打造了五丈长、四丈宽的大木筏五十条,三丈长、两丈宽的小木筏二百条。每一条大木筏可以乘坐五十人左右;每一条小木筏可以乘坐二十人左右,再预留五十条小木筏充当火攻木筏用来对付清军水师,目前造好的木筏可以让五千从海上撤退,想要让一万多人全部撤走,还需要再打五十条大木筏和二百条小木筏,还需要两日时间方能完工。
就在这个时候,正站在山头远眺清军大营的赵鹏偶尔转头眺望海面,惊喜的发现,东面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支规模巨大的船队。
赵鹏连忙拿起单筒千里镜,眺望从远处驶来的船队,只见那支船队足足有大小船只上百条。等到船队近了一些,从千里镜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支船队正中间是一艘中西合璧式样的战舰,那艘船十分庞大,估计有五、六百吨级,才用的船体是西方式样的船体,有上下两层炮甲板,炮甲板的炮门已经全部打开,从内伸出黑洞洞的炮口,上层炮甲板有二十个炮门;下层炮甲板有十八个炮门,也就是意味着这艘船有三十八门大炮。虽是西式船体,但是船帆却是中式硬帆船,船中部最高的桅杆上,飘扬着一面巨大的“郑”字旗帜。
船队的其他船只,都是中式战船式样,有大福船,有小一号的苍山船,还有鸟船、蜈蚣快船、子母船、火攻船等各种船型,大大小小的战船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五十多艘,还有三百多条舢板。
“太好了!”看到写着“郑”字旗号的船队,赵鹏欣喜若狂,他激动得一把就搂住站在自己身边的坤兴公主,“公主,我们得救了!是郑芝龙的船队来了!”
坤兴公主激动得眼睛都湿润了:“真是苍天有眼啊!赵郎,我们再不用担心建奴水师了!我们今天就能和太子哥哥一起南下了。”
“快,给郑家军发出烽烟信号,让他们火速击沉建奴水师船队!”赵鹏下了命令。
山头上,一堆烽火点燃,发出了“我是东宫,被困山头,海面有建奴水师”的烽烟信号。其实烽火信号还是挺复杂的,利用不同的木柴,燃烧的黑烟高度不同,在木柴中还有各种不同的添加物,可以让烽烟呈现不同的颜色,以此来发送各种信息,譬如说我方多少人马,敌方多少人马,位置在哪里等各种不同的信息都能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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