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悦房里的所有东西已经乱得无法形容,一地的雨水。一时这个海鸥房真成了海房,湿意直冲全部。
刘乔看了一眼木门,不过泡一杯茶的功夫,刘乔已经稳稳动手把木门往门缝对着装进去。
到底是男人力气就是比她大,她觉得多么难的事,到他这里几下就好了。
赵心悦说:“还是你有办法,谢谢你,总归是麻烦你了。”
刘乔笑笑,让她若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请她尽管开口。
他想了一想,不禁一笑说,很巧的事,他以前也住过这里,这门他以前也修过几回。
闽南经常有台风,每次台风来的时候,外面在下猛雨,屋内就跟着下小雨。
大量雨水还从海鸥窗子灌进来,整面墙流得跟瀑布一样。房里的东西都跟敌人打架一样,打败了全部扑倒在地上。
他觉得赵心悦一个姑娘家住得很不安全,建议她还是尽快搬家。
刘乔说得好有趣,语气很有几分大男孩的样子。她看着他忍不住,“哧”一声笑出来。
赵心悦也想过搬家这事,不过她得等工作稳定下来,到时候找个离上班近的。
她问:“你以前也住过这里?难道以前就在厦门?”
刘乔拍一拍衣服上的灰说:“对,以前就在厦门读大学,真的很巧就是住这里。看来今晚这里是不能住人了,门可以锁上了安全了。你看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我先送你去酒店暂且住一晚。明早叫王梓桐他们来帮忙收拾,等整好再做打算。”
赵心悦点点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哪个大学的?
他回答东越大学。
原来她们还是同一所学校的。
来不及多聊什么,她就跑进卧室内,要找一套衣服到酒店换洗。
一打开衣柜,“啪”地柜门开了,水却喷得她一脸。发现上面两层的衣服已经全部都是水,只有最下面最角落是干的,不过是一套惠女服,她只能将就拿这套去换洗了。
他们踏着一地的水走出去,刚要上车,赵心悦脚下一软抬不起小脚。居然一个踉跄,一下跌在他身上,不由又羞又窘。
下一秒抬眼见他一双眼睛红得疲惫万分,下巴还有点胡渣,应该是在医院照顾沈河,没有时间修整边幅。
他们的车子在狂风暴雨呼啸而过,一路上有不少事故车,连极高大的树木都倒了不少。
因为是半夜,又是刮台风,他们跑了两家酒店都满房了。
赵心悦说还是不找了,她在车上待到天亮就好了。
见她的身上还有伤,刘乔转念一想说这样吧,在车上也不安全,叫她今晚先住他家。
赵心悦听他说要请自己住家里,虽然心里略一迟疑,但是每次跟他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心中都十分安乐平和。仰头看他目光干净如山泉一般,叫人那样的清新直化在心头。
顷刻间,她就有了主意,“问题是住你家,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的目光温柔而关切笑着说:“你若是觉得不自在,我把钥匙给你,我去医院陪沈河。”他一面说着,一面开车往家里的方向走。
窗外一片寂静,台风刮得凶狠。她想到刚刚那贼的局面,心中寒颤起来,整颗心思潮起伏难安。
然而只有刘乔在身边,那安全感便能一寸寸地靠近她,才能安心下来。
赵心悦失神了几秒,心中一紧说:“说实话...到现在我还害怕着,我打电话给你之前,有个贼进了我家,今晚的每一刻,我真的都不敢一个人独自在家。”同时落下的是赵心悦的一串儿眼泪。
刘乔见她有几分羞涩望着自己,眼神倒像小女儿般,遇到惊吓很绝望还没有缓和过来,让人十分怜惜。
于是刘乔稳稳看着她,安慰她说,别怕,有他在什么都别怕,现在一切都安全了。
话间,已经到了刘乔家,那是一套精修公寓,比较古典风格。两室一厅并一间小餐室,客厅里还堆了不少沈河的那些库存衣服。
刘乔和沈河一人一间,房里的家具和窗帘全都是深色系,收拾得纤尘不染。
刘乔麻溜地去取来家里的备用药箱,赵心悦马上机灵反应过来,接过药箱说自己来就行。
她利利落落用消毒药,往自己手上脚上伤口擦擦,抬起头来向他嫣然一笑。
刘乔没有多的话,就直接走进房间替她把房间简单整一下。出来时看到赵心悦已经擦好药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赵心悦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此时她很想问一句:刘先生,我肚子很饿,可不可以下碗面条?但是要和刘乔说出这句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刘乔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
她讷讷地凝望着他,她略觉不好意思说,肚子饿得很。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哦”了一声,正好他也饿了。问她要吃点什么,不过他和沈河平常不怎么开火,只有面条。
赵心悦说那就吃面条,然后不说什么,红着脸自个进房间去换干净的衣服。
等她换了衣裳出来,刘乔已经把两碗面搁桌上,站在窗前抽烟。回头见赵心悦穿着一套惠女服出来,头巾掩面,半遮面的样子。
刘乔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念大学的时候,他想起昔年在鼓浪屿,遇到一个姑娘也是这般打扮,替他揭穿假导游的情景。
他们一时安静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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