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铭等人来得很及时,这种时候,谁也不敢对这些事有任何怠慢,短短半个小时之后,医护人员几乎清空了孤儿院宿舍与敬老院中的所有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已经习惯了处理这种疏散、隔离的工作。
秦逸风坐在警车上,望着窗外人来人往,心也变得有些混乱。
“怎么样,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汪铭坐在他的身旁,问道。
“我被人追杀了,逃到这里,遇上感染病毒的野猫,被洛水寒救下,就是这么回事。”秦逸风简单地说。
“有人追杀你?确定是什么人么?”汪铭警觉地说。
秦逸风摇了摇头,说:“无法确定,有一个西方人,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打算置我于死地,只是想抓住我而已。”
“是么……”汪铭摸着下巴,“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那个骆水寒?”
“那是‘史正天’的人,曾经与我们一起破获过好几件大案,但后来由于某些原因自己单干,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
“至于这里的病毒……也怪我们当时没有注意。”秦逸风说,“史正天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调查过一次,但当时由于凌笑的关系……”秦逸风顿了顿,似乎压抑着心中的一丝痛苦,说,“因为她的关系,罪犯得以成功将培养液转移,我们查无所获,便暂时放弃了这里……不过,他清除的似乎并不干净……”
“没关系,存放培养液的地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汪铭说,“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他的神情坚定至极。
但秦逸风并不关心这些,即便找到那个隐藏培养液的地方,也仅仅只能够救这里的一批人而已,谁也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地底到底还有多少类似的如同核弹般危险的药品。又有多少人,在从事着这危险的研究。
“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伙追杀我的人。”秦逸风说,“如果我又惹上了新的势力,恐怕案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汪铭摆了摆手,说:“不可能,这座城市以及周边的地区我们早已经严密监控,出入的人流量非常有限,应该不会有新的势力突然闯进来。另一方面,如果‘组织’的力量真的如此庞大的话,这座城市内部是不可能有别的地下团体敢随便与它抗衡的。”
“所以,汪厅长的判断是……”秦逸风说,“追杀我的依然是‘组织’中的人?”
“你觉得不像么?”
“不清楚。”秦逸风说,“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说完推开车门,走下警车,让整个身体都投入到夜风之中,任由寒意席卷全身,他要让大脑保持绝对的清醒,而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车内,汪铭似乎在向某人挥手示意着什么,秦逸风猜想那应该是在指挥车外的警探们的工作,因此并不在意,他站在孤儿院宿舍的下方,抬头仰望,几乎整栋楼的灯都已经打开,警探们进进出出。他绕过一楼的走廊,回到骆水寒的房间之中。
这里还并没有警探涉足。
他坐下来,面对着骆水寒的电脑,这其中,一定藏着许多有价值的线索,只是此刻骆水寒已被隔离检查,就算十分幸运,未被感染,也需要住院三到五天时间。
“哒……哒……”细微的脚步声,秦逸风警觉地站起身来,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变得比平常更加敏感。
声音来源于两位年轻警探,一男一女,分立在骆水寒房间的门口,静静望着秦逸风。
梁骁、宋诗雨……
秦逸风尴尬地笑了笑,说:“想不到。”
“秦顾问应该都知道了吧?”梁骁说,“真是非常抱歉,瞒了你们这么长时间。”
“没什么。”秦逸风耸了耸肩,“我倒是还要谢谢你,帮我们手刃杀害穆子璇的凶手。”
“应该做的,对待犯罪分子,我向来都不手软。”说着,他望了一眼宋诗雨。
宋诗雨微微低着头,她一直保持着恭谦、矜持与温柔的态度,让人始终无法将她与沉着冷酷的“狙击手”联系在一起。
“两位,是真的情侣吗?”秦逸风忽然淡然一笑,问道,并与二人擦肩而过。
“这不重要。”梁骁笑了笑,跟在秦逸风身后。
秦逸风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他刚才特别转移二人的注意力,想与他们擦肩而过,继续自己的漫步与思考,但他却发现,这两人似乎并没有离开他身旁的意思。
“两位,还有什么事吗?”秦逸风不禁问道。
“哦,是汪厅长让我们来保护您的安全的。”梁骁说。
秦逸风依然保持着微笑,说:“没有必要吧,这里到处都是警察,罪犯再怎么啥,也不敢在这里下手吧?”
“那可说不定,是吧?”他又望了一眼宋诗雨。
忽然,秦逸风觉得,某个冰冷而坚硬的物体抵住了自己的腰部。
“别动。”宋诗雨低声说,声音冰冷如同地狱的鬼魅,与她的外貌完全不合。
“你……你们……”秦逸风惊诧地几乎要叫出声来,但他不能。
由不得秦逸风多想,梁骁已经将秦逸风的手反剪在身后。
“咔”地一声,手铐牢牢扣上,秦逸风再无反抗的机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秦逸风厉声问道。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忽然,秦逸风的正面,竟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平缓、镇定,但却带着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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