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
被质问,周心莱害怕得颤抖,她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仍旧不太敢说出口,她瑟缩着肩膀支支吾吾的,忽然,她感觉到一阵阴寒,冷飕飕地仿佛浑身都要开始结冰,肩膀也越来越重,她想起她身上还有个鬼婴。
她不敢再耽搁,赶紧将事情袒露了出来,如何借助阴阳师的力量让程粒粒流产,又如何让程粒粒吃下她自己腹中的胎儿。
一说完,她仿佛卸下了千金重担,又仿佛看到了死刑的枪口,精神近乎崩溃地大哭。
但谁也不会同情她。
侯博宁到底是被大家族培养出来的,这种时候他仍旧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事实太过残酷,让他这个崇尚科学的人甚至都没去想世界是否真的有鬼神论,他问仇钺:“为什么吃了自己的孩子,会让粒粒变成这样?粒粒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没有心理阴影这一说。”
“这是一种咒,以孩子的尸骨为媒介的偶咒。”
“什、什么?”
“人偶的偶,咒术的咒。”
侯博宁:“……”这字他都认识,可意思他不懂啊!
“我好像听过,”徐境凑过来说,“我听我爷爷提起过,就是将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人偶,就能控制她帮自己做任何事情,这类人偶有一个前提,得先摧残了她的精神,其次是改变身边内部,具体的,我就不太明白了。”
仇钺点头:“孩子的尸骨定然是被动过手脚,程粒粒吃下后,身体内部会产生变化,你也可以理解为类似于中毒,这种毒不仅会让她的身体产生一定地变化,还会让她产生一些幻觉,从而做出她清醒状况下绝不会做的事,最重要地一点,”仇钺问侯博宁,“你了解你妻子,以她原本的性格,在知道自己挖人肚,食其子gong,你会如何?”
侯博宁打从心底发寒:“肯定会崩溃的。”
这种事想想都恶心好嘛!
“是的,一旦她崩溃,就是她精神被入侵,被操控的最好时机。”
其实,仇钺是以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听明白的角度去解释的这情况,至于这里面涉及的一些玄理和咒术,就没必要说了。
侯博宁果然更能理解这样的:“那怎么办,带她洗胃吗?”
“都吃下去多久了,你觉得医院能给你洗得出来?”徐境忍不住怼了一句。
“那,怎么办?”其实侯博宁也知道去医院没用,因为早在他发现程粒粒不对劲的时候,就带她去看过医生了,无论是身体上的检查,还是心理上的,身体的检查报告除了说有些贫血外没其他问题,心理医生则说是流产后过于伤心导致的。
现在他知道了,这些检查都没用,而他最担心的是:“我老婆她,还有救吗?”
“有。”仇钺肯定地道,亲眼见到程粒粒之前,他无法肯定她有没有救是因为,他不清楚程粒粒到底杀人了没有,现在他确定了,“你之前把她看起来是对的,她目前手上还没沾上人命,所以,还有得救。”
幸好,程粒粒有个真心爱她的老公,因为爱她,才能第一时间发现程粒粒的不对,在她动手伤人时及时地拦下,并在之后小心地看着。
“那,办法是?”
“当然是让她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侯博宁:“……”吃下去那么久,医院都查不出她胃里有什么,还能吐出来?
事实证明是可以的。
仇钺手一招,鬼婴就从周心莱身上脱离,来到仇钺手上,仇钺在它身上贴了一张符纸,就将它扔向了程粒粒。
本来因为咒术,母子只能分离,鬼婴根本无法靠近程粒粒,有了仇钺的帮助,鬼婴终于可以抱住它的母亲了,它埋在程粒粒胸前,“嘤嘤”地哭得厉害,然而,程粒粒根本看不见它,她还蹲在地上,保持着刚才干呕的姿势不动。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将你的肉身引出来。”仇钺警告并提醒着鬼婴不要耽误时间,它并不能长时间地待在程粒粒身上。
侯博宁:“……”
他也看不到鬼婴,正一脸莫名地看看程粒粒,在看看仇钺,再然后,他看到早不再干呕,而是蹲地上低着头像在发呆的妻子,再一次干呕起来,而且这次更加严重,她双手都撑在了地上,嘴巴被迫张到最大,口水都流了出来,似乎是要吐出什么大件的东西,憋得她整张脸涨得通红。
“这、粒粒……”
侯博宁看她完全要噎死的样子,不忍心地要阻止,被徐境拦住,徐境拿出一个小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似绿似蓝的粘稠液体,抹在侯博宁眼皮上,侯博宁就看到了挂在程粒粒身上,正努力使着劲,像要拉肚子的鬼婴。
大概这一幕实在有点滑稽,让他都顾不上害怕。
他甚至都不太敢问,那是不是他儿子,他儿子这是在干什么?
事情并没有很顺利。
在程粒粒就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卡在她喉咙里的东西又被她重新“吞”了回去,她也慢慢地抬起头来。
即便是之前要挖人家女人子gong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双目充血,极尽的愤怒让她面目扭曲变得狰狞,她很慢很慢地转动脑袋,看向了轮椅上的周心莱。
周心莱那瞬间宛如被恶鬼盯上,程粒粒还没动,她就有一种自己快被杀死的感觉,在程粒粒真的朝她冲去时,她吓得连叫都叫不出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